格兰因特

是个三人号。

【安雷】 声硝 序

是黑手党paro


联文系列的中长篇


大家猜猜我是谁,猜对有奖!真的有奖!【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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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西西里岛1835年的冬季。

 

  离圣诞节还有不到两周,将至将近的节日也让位于巴勒莫这座可爱古朴的小镇上的人们渐渐忙碌了起来。时至清晨,空旷的广场上就已经有人搭起了露天的木偶戏剧场。一切对节日的安排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打扰人们对这一年一次的大庆典的热情。

 

  在匆忙的行人之间,一辆黑漆的马车沿着罗马街疾驰而过,坐在车夫位上的青年还在不断挥动着马鞭,木质的车轮以强大的冲击磕碰在石板路,甚至差点侧翻。可是青年在颠簸中依旧没有慢下加速的马匹,他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和翻新的集市,就像在追逐着那些已逝之物,驶向城郊。

 

  在五分钟后,有着特殊回音的庄严钟声从远处传来,回响在这个小镇的上空,就像是亡者空洞的歌声久经不息。

 

 

  在过9:00后,小镇的西北边郊突然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云翳在通往郊区两旁的栎树边投下晦暗斑驳的阴影。

 

  眼前的是一片红色屋白塔构造的古堡式建筑,它的占地面积极广,古老的钟塔,古罗马式的半圆拱门,覆盖着常年青的鱼骨状长廊,尖削的哨塔和烫金的骑士雕像让这座宅址显得古老又庄重。

 

  这本该是一天中忙碌工作的时间,从宅址外向内望去,雕花的落地窗却全部都从屋内降下了黑色的帘子。在朦胧的细雨中,整座古堡就像笼罩在白色的幕布之间,红色的屋顶尽显晦暗,让人感觉不真实。

 

  没过多久,宅址的正门被人推开,一列整齐地马车队依次而出,驶向临海的空地,队形从俯视上看就像是一颗黑色子弹,穿透白色的雨幕。

 

  在临海的空地上已经聚集起了一群人,除了一身白衣的神父,男人们全都身着黑色的西装,其中还有几个脸上盖着黑色面纱的女子。他们远远地看见马车从远处驶来,上前站成两列,就像是在为来者开道。

 

  马车最终停稳在路边,还没待车上的人下来,路边的两列人就已经对着车厢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一双手背带着烧伤与疤痕的手撩开了帘子,从马车上走下一位高大英俊的老人。他深邃的蓝色眼睛就像是鹰一般锐利,银色的头发被打理地一丝不苟。他刚在马车边站稳,一旁的下人就为他递上了拐杖,披上了黑色的披风。

 

  人们从正中间的马车上搬下实木的黑色棺材,棺材上赫然映着两个华实的图标——在正中间的是常春藤外框,以双剑和坚盾作为图腾的徽章,背景赫然纹满了麒麟花。另一个徽章纹在棺材的边上,虽然在角落,但是那却是一个完整地图标。

 

  当那些人看见这个图标的时候,大家就已然明白逝者是谁了。

 

  有着【帕莱帝诺】家族的家徽,甚至可以让教父承认将【格兰因特】家徽完整地纹在棺材上的,只有那位大人了。

 

  被誉为【格兰因特】家族看门犬【帕莱帝诺】家族的前教父——兰斯特·帕莱帝诺。

 

  “boss。”为首的男人上前恭敬地说道。“神父已经到了。”他侧过身去,身穿白衣的神父在男人的背后对着他微微点头。

 

  “那么是时候送走我们的家人了”他说着,推开下人撑开的伞,将黑色的伞面盖在了黑色的棺木上。“是时候让钟声响起来了。”他说着,弯下腰抚上打磨得光滑的棺面,在身边人们的陪同下,朝着开阔的海岸线走去。

 

  “我现在被浇奠,我离世的时候到了。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亦已经守住了。从此以后,便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就是按着公义审判的主,到了那日要赐给我的。不但赐给我,也一并赐给凡是爱慕他显现的人。”

 

  “死亡不是令人悲伤的事情,我们的肉体死亡了,我们的灵魂在天上与父相聚,这是好的无比的,我们应该开心、快乐、赞美神。所以,请不要为他悲伤,请为他高兴,因为他在天上与父相聚,只是暂时的与我们离别了,总有一天,当我们到达天堂,我们还是会与他相见的。”

 

  神父的悼词回响在空旷的阔野上空,跟随在抬着棺木的人后,与教父并排前行。

 

  那是圣经提摩太后书中的第四章6—8节。少年早在心中默念接下了之后的话语,将《圣经》烂记于心。他混杂在教父身后哀悼的人群中,举起手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真是一个适合葬礼的好天气。他心中默默地想着,然后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周遭的人们,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像是在嘲讽。转瞬即逝。

 

  人群到达了家族公墓,白色的石刻大理石墓碑早已被准备好,人将棺材慢慢地放入土内,看着土壤渐渐没过棺材,将素色的花朵淹没。

 

  颂诗班低声地吟唱起葬歌,参加葬礼的人们在胸口画着十字表示哀悼。雨渐渐下大,击打在草叶上发出玻璃破碎一般的脆声。冰冷的雨水混着寒风渗进衣物中,人们看着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身影,却没有一个人敢撑伞。

 

  “这片旷野是我们历代家主安息之地,此时我们相遇在这片值得被我们敬重之人的沉睡之地,对亡者表达至深的歉意。” 教父的声音清冷庄重,他的手拂过已故之人的墓碑,随后落下一个亲吻。

 

  “我亲爱的家人,我将尊重你的夙愿,在你的墓碑前打开,宣读你的遗信。” 他说着,转过身来看着参加葬礼的人们,从亲信的手中接过那份封蜡上印着帕莱帝诺家徽的信,在反复示意人们,确认过封蜡没有被开启迹象后才打开。

 

  “我亲爱的家人们,如果你们在我的葬礼上听到了这封信,不要为我的逝去悲伤,这只是证明我离世的时候到了。所有【帕莱帝诺】的家人,我需要你们保证,每一滴血都要为了美好的事业而流,效忠于【格兰因特】家族,直至用最后一人的尸体来终结这个使命。”

 

  “接下来我会宣布我的下一位继承人,【帕莱帝诺】家族第8位家主,他会完成我的夙愿,请各位务必把我的章纹和家徽送到他的手上。请相信他会担起这一切,他所需要经历的磨练也不过是时间。”

 

  “第八任【帕莱帝诺】的家主——安迷修·帕莱帝诺。”

 

  教父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人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连在场的【帕莱帝诺】的家臣们都震惊了。

 

  “教父,安迷修·帕莱帝诺他……等级不够,不在葬礼上。”一旁的家臣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直到人们的议论声响起他才如梦初醒,小声提醒道。

 

  在场的人,任谁都没有想到——第八位【帕莱帝诺】家族的继承人,不是老兰斯特的两位嫡亲之一,而是一个甚至连本家人都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的下人打手,甚至连他的地位都不被允许出现在这场葬礼的人。

 

  教父皱起了眉,在葬礼上喧哗是对死者的大不敬,这点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事,尤其是在这场葬礼上。

 

  少年静静地站立在混乱的人流之间,四周嘈杂的声音似乎根本就无法穿过雨幕传入他的耳内,他就像雕塑一样沉寂着,看着参加葬礼的人们像是木偶戏一般麻木地移动,旋转……直到他的目光捕捉到了那一点凌冽的冷色光。

 

  那是一杆枪,枪口微微地露出西装,直直地指向站立在墓前的教父。

 

  就在子弹夺膛而出的那一瞬间,那人的心中突然感到了一丝的解脱,子弹给予的后坐力让他往后倒去,负罪感和那一份赴死的心也让他想要闭上沉重地双眼——但是他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同样锐利刺耳的三声枪响压过了他的枪声——那是【格兰因特】独制的哨弹。随意而来的是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黑影,左肩处传来的尖锐的刺痛,以及抵在喉咙边那冰冷的触觉。

 

  他不敢喊出声,因为只要他敢动一下,哪怕是吞一口唾沫,锋利的匕首就能保证他的脖颈见血。

 

  他无法回头看清身后之人,只能抬起头用那双被冷汗模糊了的眼睛看向前方,那个毫发无损,依旧站立在墓前的人。

 

  一瞬之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不是来自教父冰冷的眼神和夹在脖子上的尖刀,而是来自身后的人凑在他耳边轻声说的话语。

 

  “你等不到救赎。”

 

  他不知道在他的身后,少年的紫眸亮得吓人。他抬眼看了一眼教父,对他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带上被捕获的猎物融入身边的人群,不着痕迹地离开了这片墓地。

 

  “你知道吗?教父不喜欢在墓地看见血,那是对家人的不尊重,很巧,我也不喜欢,因为我还穿着我的新西装——虽然它很束手束脚。”少年清脆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偶尔还轻笑几声,平和带来的错觉让他误以为这就像是一段家庭对话,但每个字都像让他如置深窖。

 

  “用枪响作为信号,在送葬的队伍走出一定的距离后一股气包围他们,然后歼灭。很明智的手段,因为教父不希望看到逝者安息之地被鲜血浸染,所以他不会带上下属。”少年将他带到了送葬队伍看不见的一块岩石死角,一把松开了他,在躲避开他垂死反击般的动作后,一个手刀卸去了他的武器。

 

  少年捉住对方袭来的拳头,一个转手将他摔到了地上,一只脚用力地踩上了他刚刚被匕首贯穿的肩膀,如愿地听到骨头断裂的声响,看着血水混着雨水润湿了干燥的岩脚。

 

  “好吧,我不知道你听从的是谁的命令,也不知道你受到了什么威胁,但是——”少年当着他面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偷袭用的枪,将枪膛内的子弹一个一个地卸下,丢在他的面前,子弹清脆落地的声音就像是在判刑一般,使人恐惧。“你带来的人已经被抓了,看看那里。”他说着,指了指边野处,一面怪柳纹章的黑色旗帜飘扬在空中,似乎在宣布着他的死刑。

 

  怪柳纹章,【格兰因特】家族用来代表罪和背叛者的纹章。男人颓弃地垂下了头,他明白挣扎与辩解在此刻毫无用处,他参与的计划已经满盘皆输,而他深切地明白着失败的后果。不仅仅是他,家人也要一起偿命。

 

  “听到送葬曲了吗?”少年抬起头望向天空,送葬曲的旋律回转平缓,飘荡在海边一片湛蓝的天空中。那像是被洗洁后的少女裙角,看起来是那么的干净美丽。

 

  “我们都等不到救赎。”少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晴后的太阳毫不吝啬地将光芒撒到他清秀的脸上,美好到有些失真。在歌曲停下之后,送葬的队列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那是为死者鸣枪送葬的序章。

 

  少年从腰间的枪带取出刻着怪柳章纹的子弹,应着家臣们上膛的声音,同时踩上男人的头阻止了他的垂死挣扎。

 

  “Addio, La MiaFamiglia.①”少年轻轻地开口道,海风吹起他的黑色碎发,他沐浴在阳光中,看起来却像是黑色的死神。

 

  他将枪口对准男人的头。在鸣枪仪式的同时,配和着边野枪队降下死亡诏令般的枪声,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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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Addio, La MiaFamigli【翻译】:再见了,我的家人。


能和另外两位太太激情搞事……我我我我我豹哭!!真的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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